八糟,沙发上的抱枕、电视柜上的相框等摆设掉落一地,此外,哪里都不见许皓和商淇的影子。
&esp;&esp;许颂苔给许皓打电话,没人接,又给商淇打,响了好久才接通,那边似乎有一群人在吵嚷,背景是震天响的哀乐。
&esp;&esp;“松松,你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?”商淇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冷静,“我现在有点忙,没空跟你讲太多,晚点再打给你好吗。”
&esp;&esp;“等等。”许颂苔立马叫住她,“我看到那条报道了。你现在在哪?她的追悼会?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——”商淇似是诧异,但很快镇定下来,“是。我在这边。”
&esp;&esp;“告诉我地址。”
&esp;&esp;“你来干什么?”
&esp;&esp;“你先告诉我地址。”
&esp;&esp;话筒那头的嚷嚷声变大了,许颂苔依稀听到有人在喊“赔偿”,商淇大概是被人推搡着没站稳,手机掉在地上,好一会儿才捡起来,呼吸也有些急促:
&esp;&esp;“那你来吧。在xx区xx街道x号的殡仪馆。”
&esp;&esp;“好,我很快就到。”
&esp;&esp;那条街离许皓工作的地方不远,许颂苔下楼打车,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大门外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