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他掩藏表情的速度很快, 但虞兮捕捉的速度更快, 当即便变了脸色,快步向迟阙走去。
&esp;&esp;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而鲜明,像是一记记重锤敲在迟阙心脏上,他下意识想后退,却在抬脚的瞬间强行克制动作, 不闪不避地等在原地。
&esp;&esp;“我是搞艺术的,艺术圈的gay我见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”虞兮深吸了一口气,神色不善,“虽然我并不是,但我对这些一向很敏感,圈里的gay玩的很开,很多都没有……”
&esp;&esp;“所以呢?”迟阙强硬地打断她,“你以自己超群的窥视能力引以为荣?还是认为自己有插手我私事权利?”
&esp;&esp;虞兮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, 抖着嘴唇道:“我是你的母亲!我不会害你!”
&esp;&esp;迟阙冷嗤一声, 绅士地向后让开半米, 隔出一个礼貌而疏离地社交距离:“您似乎忘了,我从六岁那年起就等同于没有母亲了。”
&esp;&esp;虞兮的满腹规劝被这句话堵在喉口, 嘴巴张张合合半晌,只干瘪地挤出一句:“我只是不希望你走到弯路上。”
&esp;&esp;迟阙勾了勾嘴角, 笑意却丝毫不达眼底:“您从哪里笃定我走上了歪路呢?”
&esp;&esp;虞兮一时语塞。
&esp;&esp;“虞女士,不要总是用自我强行揣测和揉搓他人。”迟阙的口气彻底冷下来,黑沉的眸子里仿佛翻涌着无边的死海,“我不是你的艺术作品,不需要你施舍意义和灵魂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