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双新的医用手套戴上。

&esp;&esp;方喻一直盯着他的动作，见k换了手套后，目光变得有些……古怪。

&esp;&esp;医疗院外的警报声连绵不停，忽明忽暗的红光映亮这间不大的治疗室，不过没能打扰到坐在设备台的两个人。

&esp;&esp;k黑色的眼睛里始终保持着一定的冷静，大部分时间都是低垂着眼睫，只有在偶尔的间隙里，才会微微掀起眼皮，注视方喻的脸。

&esp;&esp;方喻觉得喘不上气，索性抬手解开衬衫最顶上的两颗扣子。

&esp;&esp;“这样做……”他忽然又轻捏住k的耳朵，发现即使在昏暗中，这一小块皮肤还是滚烫的，不比自己好多。

&esp;&esp;“治标不治本。”方喻说，手落下来搭在男人肩上，纤细的五指不动声色地蜷起。

&esp;&esp;k捞了一把方喻往后坠的腰，语气淡淡：“没有用？”

&esp;&esp;方喻笑了一笑，又在下一秒闷闷哼了声，眉都没力气挑了：“……有用。”

&esp;&esp;“但是医生，”方喻长长舒了一口气，无奈说，“我是个oga，你怎么——”

&esp;&esp;他想了几秒，委婉用词道：“顾前不顾后？”

&esp;&esp;k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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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过了半个小时，方喻嘴里咬着k给的薄荷糖，歪歪斜斜靠在墙边，瞅着k在几米外的地方洗手。

&esp;&esp;男人先是摘了手套，想扔进垃圾收容器里时犹豫了一会儿，再转过身时那双弄脏的手套已经消失不见了。